“得有一个月了，他现在还在老家办丧事。”周文敏举起杯子示意卫北。
“修明怎么也不给我个信。”卫北看着他红到耳根的脸忍不住嫌弃，勉强抬了抬举着杯子的手：“你少喝点，喝趴了我就把你扔在大街上。”
“废话，你那会还在你那魔鬼教练手里封闭训练呢，谁联系得到你啊？不过我前两天跟他打电话，他意思过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聚聚？”
……
四日后下午，宁游、卫北、许修明三人坐在t市郊区一家咖啡馆里相顾无言，三人自落座的自我介绍后，仿佛都成了雕塑，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当得知许修明要来见宁游的时候，卫北私心发作，借口说要是情况有点什么不对他还能帮许修明应付一二，实际却是想借机看一看司机大姐见之不忘的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说白了就是吃饱了撑闲的。
他看到宁游第一眼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司机大姐口中的‘一身素衣不沾人间尘’是什么意思，具体好看到什么程度呢？打他们三人在门可罗雀的咖啡馆坐下后，短短十五分钟内，已经座无虚席了。
在宁游礼貌谢绝掉第三波过来要电话号码的小姑娘之后，许修明终于开口了：“你到底和我爸说过什么？”
“在此之前，我有一事想询问许先生，鬿像是怎么来的？”宁游问。
卫北看着眼神平静无波，语调也没什么起伏的宁游，觉得这人就像一汪隐匿在深山中的幽潭，冷寂得与闹市格格不入。
“什么奇像？”许修明没听懂。
“你家里供奉的鸟雀雕像。”宁游抿了抿嘴唇：“你不知道那是什么？”
卫北心中生疑，修明不是一向不信鬼神吗？难道毕业后即心是佛了？
许修明犹豫：“这和我爸的死有关系吗？”
“许先生注意到自己供奉鬿像之后的变化吗？如果我猜的没错，许先生是三个月前才开始的祭拜鬿像的，自那之后身体就日渐虚弱。起先只是睡眠质量不好，精气神不足，然后饮食逐渐减少，慢慢地变成现在这样形销骨立。我说得对吗？”
“是……”许修明讶异于宁游竟然知道得这么详细。
“我和令尊的两次谈话就是因为鬿。”宁游语速平缓地叙说起当日。
一月前宁游出门买菜，异常的气息让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人群中行色匆匆的许父，宁游拦下了许父。许父一开始并不欲多说，他却从许父身上味道很重形态却很单薄的气息判断出许父的直系亲属发生了一些横事，解释一番后许父才对他放下戒心。
“他供奉的就是这个东西……”许父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布包裹着的物件，展开后将雕像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