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娘子到了。”屋外有人禀告。
皇帝瞪了一眼拓跋梧,示意他休战,走回茶桌边坐好。
两人刚落座,莺儿人就进来了。
拓跋梧坐在椅上,照例冷冰冰地看着莺儿。
旁边一人,手里捏着白瓷茶杯正赏玩。
莺儿进来,和柔温顺地施了一礼,那人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来,言笑宴宴,“小娘子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
声音醇和深厚,偏又温柔如风,莺儿眼神一亮,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此人身姿俊逸,衣着却非常简朴,但丝毫掩饰不住他的芝兰玉树的风貌。
举止有礼,眼睛深邃有神,整个人温润如玉,莺儿一时有点看呆了,拓跋梧立即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
“非礼勿视!这位是当今圣上,不可无礼!”拓跋梧冷冰冰地教训着莺儿。
莺儿一听,立刻跪下行了大礼,“罪臣孙女,拜见皇上!”
“起来吧,免礼!”皇帝那温柔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皇叔还不扶小娘子起来?”
拓跋梧心道要你多嘴,上前把莺儿扶起。
“呵呵,”皇帝笑了,“小娘子,你伯父犯的是重罪,但我朝已取消连坐法,因此与你是不相干系的。今儿个安定王为高大人求情,愿意舍去一身的军功,换得高家一家老少的平安。”
皇帝瞧了一下拓跋梧,眨了眨眼,暗示他朕为你说好话了。
“朕问安定王为何要这样做,军功可以换爵位,换赏赐,换泼天的富贵,可王爷却回答朕,他就想换你!”
“是迫于太妃的压力!”莺儿心道,“我可没那魅力!”
看着清丽婉约的莺儿,皇帝也有几分羡慕拓跋梧了,“如今见到小娘子,朕心甚慰,安定王年纪大了,却一直没有成亲,也无子嗣,能有小娘子为安定王孕育子嗣,让安定王无后顾之忧,再为朝廷出力,为朕分忧,朕就免了你伯父的死罪,让你高家女眷即刻回京。”
莺儿一听,立马的又跪下谢恩,这次不待皇上开口,就被拓跋梧拉起来。
却听拓跋梧问皇上,“皇上,臣的年纪大吗?臣比皇上还要小两岁的!”
“哦,”皇上有点促狭说:“我朝男子十三岁即可成亲,朕指的是安定王做新郎的年纪大了一些,小娘子,你可别介意啊!”
拓跋梧忿忿不已,心里埋怨还不是让你给耽搁的,拓跋梧对着皇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捡重要的说。
“咳,咳咳!小娘子先不必谢恩,朕还是要等到二位行了周公之礼后,才能下这道圣旨的。”说完笑看了一下拓跋梧。
皇帝继续挪揄道,“如果小娘子心急,现在你俩就洞房吧,这样的话,今晚这道圣旨就可发往怀荒镇。”
莺儿的脸倏地一下变得绯红,连着纤细的脖子并小巧可爱的耳朵,都变得粉嘟嘟的,看着她无比娇羞的模样,拓跋梧的心里痒痒的。
皇帝看到一贯高冷的安定王也春心荡漾起来,只觉好笑。
“小娘子,安定王为你跟朕讨了好些封赏,喏,就在这盒子里!你可得好好的服侍他,才不辜负他的一片真心啊!”皇上加重了服侍两字的语气。
边说边从桌上拿起一个锦盒,“不过是些什么封赏呢?”皇帝卖了卖关子,“朕答应了安定王,这盒子什么时候打开,他说了算。”
“呵呵!你想知道是些什么吗?”皇帝一脸的坏笑,“兴许今晚他就可以打开让你看,只要你让他打开了!”皇帝绕口令一般的没皮没脸地说道。
莺儿窘得不得了。
拓跋梧从皇帝手里接过了锦盒,“皇上出宫有些时辰了,让臣送您回宫吧!”
“呵,好你个安定王,这么急不可待呀!”皇帝佯怒,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却回过头来对着莺儿说,“小娘子毋须担心!”
莺儿以为他让自己不必为祖父一家担心,却听皇上接着说,“安定王于床帏间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朕会好好教导他的,朕十几年的经验都传授于他,洞房花烛时一定会喂饱你!”
“哈哈,哈哈哈!·······”说完在一阵笑声中下了楼。
还明君呢!什么德行!什么陌上公子!这么污!皇帝的形象在莺儿心中全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