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月哼笑了一声儿去,只道十四爷油嘴滑舌的,尽哄她了。
不过说虽是这么说,鑫月却是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不知道的还当是她好久没同十四爷相聚了似的,十四爷笑着,即便被鑫月抱得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他也没恼,只觉得心中踏实了。
待叫鑫月解了不舍,十四爷这才微微脱开了身,解了自个儿的外袍,钻鑫月被窝儿里去了。
然真睡倒是睡不着了,十四爷一躺在鑫月旁边儿就心猿意马,一点儿不似同舒舒觉罗氏在一块儿那样勉强。
看着怀里软软呼呼的人,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儿,只觉得鑫月像是兔子似的乖,十四爷心头都微微酥着,由着鑫月睡了三两刻钟的工夫,到底是忍不住了,非得把鑫月折腾起来不可。
鑫月困着,被十四爷惹得一会儿嗔一会儿又笑的,末了还抹了眼泪去,可叫十四爷心疼着,原上午还想着出去寻四爷呢,十四爷也是没那个心了,只管陪着鑫月躺了一上午去。
午膳罢鑫月才起了身,对十四爷也没什么好气儿的,十四爷自知理亏,且好生哄着人,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见天儿还算不错,十四爷还拉着鑫月在府上的后花园里逛了逛,再开完这茬秋菊,院子里少不得萧索一阵子,冬日里才有腊梅可看。
二人一路走一路瞧,虽是家里的景儿,可到底是刚搬来不久的,十四爷没空在府上闲逛,鑫月也不怎么爱出门儿,这都住到府上一二个月了,竟还是看哪儿哪儿稀奇的。
一路上也没少闲聊的,不知起了什么头儿,十四爷问起鑫月以前家里的事儿了,且瞧鑫月的个头儿小,便觉得她小时候定然是没少吃苦的。
“说是吃苦,其实眼下想想还不算是太难挨的,只是吃的不好罢了,也没怎么饿过肚子。”
鑫月笑着回了一句,她穿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快要进宫小选了,在家里呆的时间并不长,且搜刮着脑袋里那为数不多的吃苦记忆,给十四爷这个没吃过苦的讲讲。
“春夏里还好些,到处都是地嘛,只要天公作美,随便撒些个种子就能生了一片儿菜,以前我额娘还带着我们养过小鸡小鸭,十个里有五个能成活都是好的。”
“小鸡小鸭吃菜我们也吃菜,待它们长大了,也是不舍得吃肉的,只管留出一半儿来生蛋,一半儿送到市集上买了,那换来的银子再买了粮食,秋天里晒些干菜,冬日里便吃粮食和干菜也算是能过得下去。”
“偶尔额娘给人绣东西能攒下来些银子,弟弟长大了也替旁人做活,有了些积蓄了日子也好过了许多,家里这才多些荤腥。”
“只是爷也知道我那阿玛是个不争气的,平日里总偷家里的银子去赌,后来偷不出来了,就打我额娘,打我们要银子,我也是小选入宫后这才过了好日子的、、、、、、”
且听这些,十四爷可是后悔提起来以前的事儿了,他越是想越是觉得心酸:“入了宫就是过了好日子吗?在宫里学规矩的时候亦是得吃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