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阳猛然间回神,对上安悦询问的视线,当即垂下目光,掩饰着内心的不平静。
“妻主请说。”
安悦道,“我方才问你十里香与厂子里的生意如何,怎么不见你回答?”她又细细的去看谷阳的脸色,“你没事吧?是有难处?”
“没有。”谷阳的声音依旧很冷,只不过从前是冰冷,现在事清冷。
“妻主,酒楼里的生意与工厂那儿一切都好,妻主尽可以放心。”
“嗯。”安悦道,“我既然回来了,抽空会去酒楼和厂子看看,顺便晚上的时候,你将近几个月肥皂的销售额明细给我一份。”
“是。”
此时,朱文从门外走进来,在安悦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开口道,“大人,您今日回来,二郎君与三郎君一大早的就安排我去准备您回来后的晚宴,眼下宴席已经备好,还请大人与几位郎君移驾前去餐厅。”
“好。”安悦起身道,“行彦、于渊、谷阳,我们去吧。”
“是,妻主。”三人异口同声道。
他们来到餐厅,在红木圆桌边依次坐下。若是放在从前,于渊绝不会紧挨着安悦坐,可今日却与之前大不相同,殷切的挨着安悦坐下。
安悦看着他,“我为何觉得你哪儿变的不一样了?”
“哪儿?哪儿啊?”于渊道,“看看妻主你,还是那么的多心,怕是因为好几个月不见,你见了,只当见了一个新的人。”
“新的人?”安悦道,“看来这两三个月,你确实有些改变,要不然怎么会是新的?”
“你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三个月里,你都有哪些心路历程,我听听了,还能帮你分析分析。”
“别了吧!”于渊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安悦的嘴边,“妻主快吃,这红烧肉冷了就不好吃了。”
安悦白了他一眼,张嘴含住了红烧肉,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嗯!”她眼睛骤亮,“好吃!”
“谷阳,行彦,你们也赶紧尝尝,这个红烧肉比之前我在任何地方吃过的都好吃。”
“是,妻主。”谷阳道。
“好!知道了妻主!”萧行彦道。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但可能是因为苏之时不在,安悦总觉得少点什么,可她又不能将心里的落寞表现出来,要不然......如此开心的他们三个,就要因为她的心情不好而心情不好了。
席间,谷阳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安悦的身上,但他从始至终并未对安悦说过一句在情理上过分的话,也丝毫没有表现出,其实,他才是最想念安悦的那个人。
窗外的月亮很圆,非常圆,安悦不禁问道,“今日几号?”
“我哪儿知道几号?我从不关心这个!”于渊嘴里嚼着烧茄子,看向安悦随口扔了一句。
“我更不知道了,我是个粗人。”萧行彦道。
只有谷阳,遥遥的朝着月色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后看向安悦,“今日是十五,而且,妻主离开盛京那日,也是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