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看透小奶娃的伪装,看着憨憨,实际鬼精一个。
药药二次捡起网兜,这才注意到网兜有多大。
谁家扑知了、蜻蜓、蝴蝶用这么大的网兜,像个麻袋似的,这哪是逮飞虫,这分明是逮人的。
嘴角控制不住抽搐,药药扬起网兜,捉住只知了,拈给福宝。
知了发出哄鸣,福宝的哭声震天响。
不喜欢吗?药药捂住靠近声源那边的耳朵,懒懒盯着福宝,就要环臂扔在地上,“不要没了。”
福宝抽噎一阵,一脸晦气捏了蝉翼,由着蝉吱哇乱叫。
“你坏!”跺着小脚,福宝跟在药药身后,手里多了一只、两只、……、五只鸣蝉。
“我就坏怎么了?”药药斜瞄奶娃撇嘴,看看看,拿捏不住她后露出马脚了吧?
“你就不能抓点别的吗!”一手聒噪飞虫,福宝忍不住出声,略微嫌弃。怎么着他也是个小孩子,公子说,要尊老爱幼,懂不懂啊。
哦,原来会好好说话啊,药药笑地邪肆,露出两颗小尖牙。
“我问你,你吃不吃奶啊!”药药突如其来回头问了一句。她亲自给他这小不点抓虫,是他三生有幸,不懂得感恩就算了,眼里的嫌弃是怎么回事啊?
福宝被这么不着边际的话问地一愣,认真摇了摇头。小孩子才吃奶呢!哼!
“既然都不是吃奶的小孩子了,自己抓!诺!”药药递过比福宝都大的网兜,塞到福宝手上。
福宝没想到吃了年龄的亏,掉进了自己挖的坑。
“嗯?”盯着手里多出来的竹竿,福宝呼哧哧追上去,软糯糯,“姐姐抱——”
“不抱——”,少在你药姐面前耍滑头。
不抱就不抱!谁稀罕!
福宝东跑西颠,累得气喘吁吁,一只蜻蜓也没捉到,气得倒地打滚。
诶呦喂,熊孩子,你药姐治不了你了!
眼见这招不奏效,福宝骨碌爬起来,大眼巴巴盯着药药,扯其衣角。
当吴大牛带人出来寻孩儿,见着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无法无天的小魔王谄媚地讨好一个女魔王,女魔王爱答不理,小魔王委屈唧唧,垂头欲泣。
果然,药药姐的女魔王称号并非空穴来风。
“药药姐您大人有大量,让我们带他回去吧,要是带不回去,我们也不好交代啊。”吴大牛换了新裤新鞋,低声下气。
“是我让你把他扔这的?扔的时候爽快,现在记起来了?”当时跑地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吴大牛一时词穷,不知如何作答。
“我养了半天,就是我的。”药药叼着草杆,一副无赖的嘴脸。
这是哪来的歪理?
向来都是乡丁们蛮横,没碰到过这么不讲理的,如今角色互换,颇感头疼。
“药药姐,咱话不能这么说,这孩子是我府内贵客带来的,身份尊贵。”不是那种满村乱跑的的放羊娃,要是往常,陪你玩就陪你玩了。只敢心中说出后半句。
府内贵客带来的孩子?身份尊贵?在地打滚的时候可没看出来身份尊贵,是哪家显贵养出这种弄鬼掉猴的野孩子?
此时福宝一身尘灰,像个土堆出来的小泥猴。眨巴黑葡萄双眼,对着药药笑地狡黠,转身可怜巴巴扑向吴大牛,“她欺负我!”
显然是要吴大牛为他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