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肥头大耳说:“是!是!”
唐清江想说话,苏怀瑾微微摇头,不让他偏帮自己。
景昌帝在暗处看着呢,得给大老板留个好印象呀。
苏怀瑾说:“他说的是事实,但不是全部的事实。裴家那位爷并没有要带走那位姑娘——”
裴鸿给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咆哮:“住口,现在是证人说话的时候,没你说话的份。”
苏怀瑾:……谁没有证人啊!走到被打的姑娘面前:“你不是一直都在吗?你来作证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那姑娘瑟缩良久,说:“小女子一直低着头,什么都没看见。”
啥?我为了帮你跟人打架,你却畏惧权贵不敢吭声!
苏怀瑾气坏了:“没看见也没听见吗?”
裴肥头大耳笑道:“只是听见,可没办法当目击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苏怀瑾正郁闷,外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广陵王殿下到!”
路人、看客、衙役纷纷跪下行礼,苏怀瑾、唐清江、裴鸿则走出去迎接。
苏怀瑾作为广安侯,走在最前面。
景昌帝则悄悄躲到一边去。
十六骑侍卫拱卫着身穿绯红蟒袍的广陵王冲过来,带着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
饶祈年利落地翻身下马,端得是飒爽自然、俊逸风流。
苏怀瑾看呆了,被众人行礼的声音惊到,才恍然低下头。
饶祈年嘴角噙笑,很满意苏怀瑾花痴的表情:嗯,她逛青楼、争风吃醋打架,他也能原谅了。
他信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坐到主座上,朗声道:“各位免礼平身。”
王府侍卫接管了防卫工作,刑部衙役被挤出去。
苏怀瑾看得那叫一个得意啊,给她撑腰的人来了呢。
饶祈年抬手:“来人,给广安侯看座。”
侍卫搬来椅子,苏怀瑾坐下,翘着二郎腿说:“谢王爷。”
饶祈年又说:“裴尚书、唐尚书,请坐。”
裴鸿脸黑如墨,一个空壳侯爵而已,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一个晚辈,竟然也能排到他前面去,王爷也太厚此薄彼了。
唐清江笑得春风拂面,不枉他费尽心思帮她保留侯爵,她能少受很多委屈呢。
两人谢恩后,饶祈年说:“裴尚书在民间审理此案,本王是认可的。让百姓看到案件是怎么审理的,朝廷的官员是如何行事的,有助于增加百姓对朝廷的信心。”
裴鸿你老实点,天下人看着呢。
“虽然本王来了,但此案既然刑部已经接管,本王就不直接插手了,还是由裴尚书来审吧。”
苏怀瑾瞪眼,什么意思?你不给我撑腰吗?
饶祈年说:“王法面前,没有侯爵,也没有世家。诸位尽管如实作证,刑部保证没有人敢在案后为难你们。”稍作停顿,等裴鸿表态。
裴鸿说:“对!伤害证人视同扰乱法纪,刑部会严肃查处的。”
饶祈年又温和地说:“裴尚书,说起来本王还没见你亲自审理过案件呢,不知道这个案子你审到哪里了?不如重新审给本王看看?”
裴鸿只得说:“回王爷,此案才刚刚开始审理,下官这就开始。原告,说说吧,你控告何人?所为何事?有何诉求?”
裴肥头大耳忙说:“王爷,我是原告——”
苏怀瑾正面刚:“你是原告?是你去报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