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公孙翼为查子卿身份尾随其后。
公孙翼遥见子卿状态有异,忙上前查看,此时子卿已失去知觉,倒在地上,公孙翼忙叫了几声也不见回应,便扶起来,方一转身便遇到公孙惊艳,竟和公孙翼猜想的一样,公孙惊艳果然追随子卿来了。
没有多言,二人忙将子卿搀扶回了镇里,但距离公孙家还有很长的距离,也只好找一客栈落脚,准备就近找个大夫看看。
打点好房间事宜,公孙翼便将子卿放在床上,不料公孙惊艳惊讶地指着子卿的脸大呼一声,道:“哥哥,你看——”
公孙翼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只见金子卿脸色煞白眼眶暗黑,心思便沉重起来:“莫非他也——感染了时疫?”
此时,正巧店家进来,询问是否有需要,见状不问也猜到了八九分,便没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公孙翼道:“如果真是时疫,子卿怕有性命之忧。”
“万万不可!哥哥,无论如何都要救他,如果当初我没有执意留他,又怎会如此……”
“那现在这里怕是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带他出去,以方便救治。”
说罢二人便将子卿扶起,走向门外,未及开门,门竟自己开了,呼呼啦啦进来一群手持扫除做饭家什的大汉,为首的自是刚才的店家。
店家气势汹汹,全无方才进门的喜气之象,怒道:“此人模样定是感染时疫,你二人不快快放下他,交给除疫司,若是不治且赶快烧了,不要把邻镇的时疫带到我们这里来。”
二人相视一望,公孙惊艳道:“不行!我绝不会放弃他的!”公孙翼道:“没错,这一路走来,他侠义心肠,不顾自己性命,尽心尽力地扶弱救危,这样的人我们又怎能放弃他?”
店家道:“这么说你们是不肯交官了,那就别怪我们。我已经报官了,官差马上就到,你们休想从这走出去。”
话才说完果然来了一批官差,问清事由,便要带走子卿,准备交给邻镇的除疫司。
公孙惊艳忙道:“我与她已有接触,如今也不能回去了,我和他一同去。”
公孙翼道:“胡闹,我们早已服下预疫散不会被传染。金子卿被送除疫司或许很快被治好。你又何必如此。”
“哥,你方才还说不会放弃他。”
“没错,我们不会放弃他,但交给除疫司也未必是件坏事。小妹,你我出入除疫司这么多天都知道,不是有很多人被治愈吗?你难道还不放心吗?”
“你不用劝我,我意已决。”公孙惊艳说罢跟随官差扶着不醒人事的子卿上了马车去了除疫司。公孙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妹离开。
一路上,公孙惊艳生怕道路颠簸,子卿病情加重,便将子卿的头靠在自己身上,用手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几经辗转终于来到除疫司。
公孙惊艳往来送药对这里的医官都很熟悉了,知道哪位医官医术精湛,但时疫大邸已控制住,医官们都已回乡,只剩下两位民间大夫在此看护。
其中一位医术还好便请了来,把了脉开了药,但这位医官又交代公孙惊艳道:“公孙姑娘,实不相瞒,鄙人医术不算精湛,经验不比前辈,但我看得出这位公子情况有些不妥,如果可以,在下认为还是另请高明的好,莫要耽误了这位风华卓越的公子。”
公孙惊艳道:“那先生可否细说,这位公子情况到底如何?”
“这,我只能说脉象不对,情况非常不好,我先开副方子,你先煎些药来,先给他服下,以免恶化不可挽回。”
公孙惊艳心里没了底,心道:“子卿若真逃不过此劫,我又如何原谅自己,拿了药方开了药剪好了,扶起子卿喂了下去,可是久久不见反应,便又叫来那位大夫,大夫上前号过脉,愁眉不展,道:“情况不妙,我劝姑娘赶紧另请高明,不能再耽搁了。”
公孙惊艳心中早已打定一人,但是她知道这件事难如登天,可是不能眼看着子卿这样下去,于是跑出去找到除疫司的司长,道:“大人,这位公子情况很危险,可否行个方便,我们去找别的大夫,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司长过来看了子卿一眼道:“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怕是不行了,来人,拖出去,准备处理了。”
公孙惊艳心中一惊,怒火上涌,道:“不可以!你们除疫司本是救人于水火怎可如此草菅人命!”
“姑娘我好声劝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他挨不过今晚,尽早处理了免得让更多人感染时疫。”那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敢!”公孙惊艳来了小姐脾气,挡在子卿身前,道:“我看谁敢!”
“公孙姑娘,念你们公孙家平日没少帮除疫司的忙,本大人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可知你这是妨碍公务?可是要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