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里没有什么北兵南兵,只有忠于天子的亲军卫和背叛天子的叛军!”
王保一脸憋屈,跳脚起来,呲着牙道:“他娘的!你在这里大摆忠臣样子,老子却因此落了个叛贼下场,坑人也没见过这么坑的!你们就算不饶了我们,难道连大嬖只的元骑也不放过吗,朝廷难道不怕起两边冲突吗?!”
“去你娘的冲突!你王保简直丢尽我北地将领的脸!”
“把他王保的子弟先丢下去!”
麻贵骂了一句,吩咐了一声。
王保大惊,且很快就看见跟随自己进京准备参加武举的儿子王存贵和弟王仁被押了过来。
“父亲,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哥,你不是说杨枢密不会有差错吗?!”
王存贵和王仁大声问了起来。
王保此时急的两眼湿润起来,然后突然就朝麻贵、陈璘等人跪了下来,且仰头哀求道:“伯爷,卑职错了!求您放过卑职的子弟吧,呜呜!”
砰!
“不要啊!”
王存贵先被摔了下来。
而很快就摔在了地上,一时脑袋迸裂,白的红的流了一地。
只王保凄厉的喊声还在幽暗的瓮城洞里荡漾。
砰!
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王仁也被摔了下来,顿时也被摔得口鼻皆是血。
“你大爷的!”
王旦见此气得大吼,就拔刀策马似欲要去砍了麻贵和陈璘等在高墙上的亲军卫将领,但他的坐骑未动,因为他的坐骑也不笨,知道面前是高墙挡着的,冲不了。
跟着王保一起来的纪录游击周思忠突然提起大铁枪搠穿了王保胸膛,且对麻贵喊道:“朔州伯,我是不知情的,是被王保和枢密院的杨副相骗来的,我现已已杀了谋逆主谋王保,请给我一个折罪从宽的机会吧!”
说着,周思忠就下马跪在地上,朝麻贵磕起头来。
砰!
砰!
突然,数声铳响出现。
周思忠中弹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王保的家丁们见周思忠杀了自己家主,而复仇,朝周思忠开了枪。
王保一家丁甚至在这时朝周思忠骂了起来:“姓周的,你自己投了本钱,要跟着兵谏,却说是我们家主是主犯,还杀我家主,你这卑鄙小人!老子要将你千刀万剐!”
这家丁说着就拔出刀朝周思忠冲了过来。
“他们杀我们家主,跟他们拼了!”
但周思忠的家丁也在这时拔刀举铳朝王保家丁杀了过来。
双边一时就在瓮城内内斗起来。
而这时,铳声已经大起,两边的家丁和被他们带来的叛军官兵皆被一连串的铳弹击毙。
大嬖只的胡虏也在这时纷纷被城墙上的铳弹炮弹集中。
其中,胡虏首领图恰克也直接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用蹩脚的汉话喊道:“饶了我们,饶了我们!”
但麻贵和陈璘皆没有理会。
麻贵只冷冷一笑,对陈璘言道:“真的都在把陛下当成以往的天子,这次,应该哪怕这些胡虏也得涨涨记性了。”
陈璘也点头一笑。
而彼时,在高墙上铳声完毕后,刘綎和陈文良各率领着羽林卫和金吾卫刀盾兵和骑兵从东直内门和东直外门杀了进来,见到这些叛军胡虏就砍,哪怕是跪在地上的也被砍落首级。
于是,很快整个城门洞直接变成头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