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潇然微微一笑,戏谑道“瞧着是有些力气,却是外强中干之辈,尚且应付不了女子,谈何与人厮杀?佛雕师,这番功劳不如让给你?”
某不置一词,身形瞬间消失,再度出现时,已经来到了披金甲者身前,探出一只手,五指张开,轻而易举地便拦住了某人的撞阵之威。
那金甲忽然讥笑一声,随后传来一阵镜面碎裂之声,只见某如一张薄纸般,被人瞬间撕裂。潇然眉头微皱,扯住张麟轩的肩膀,立刻腾空而起,与那金甲擦身而过,彼此互换一掌,被其打中右肩。至于魏戍,身形化虚,如风消散,等到躲开这一击后,再次凝聚身形,在张麟轩身后站定。
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然而那四匹马便没有这种可以“渡海”的本事了。在金甲之威下,瞬间被撞成一滩烂泥,血肉四溅。
双方就此拉开一段距离,一顶黄帽之下,某重新拼凑完整,朝着潇然报以歉意道“此乃我之过也,方才是我轻敌大意了。”
潇然轻声道“无妨。不过那家伙有点古怪,瞧着不像是长门的手段。”
某神色凝重道“是妖族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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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佛国,一座佛塔面前,一副光阴画卷缓缓展开。陆吾与胖和尚,外加那一壶酒,静静地看着某些昨日画面。
一座旧书楼内,有人将蜡油滴在自己左手手心,微微仰起头,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随我离去。”
风声阵阵,似有鬼魅欢呼。
与此同时,书楼门扉处站着一个中年道人,双手负后,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的古怪把戏。
道人忍不住笑道“你这术法也太不入流了。”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似在“盯着”道人。
道人啧啧笑道“有眼无珠,难怪难怪。”
“为何方才我没有察觉到你?”那人沉声问道。
“你倒是很直接啊。不都应该先问问你是何人,来此作甚吗?你这不按规矩来,我方才辛苦组织的言语岂不是白费了,要不咱们重来一次?你转过去,我退出门外。”道人神色认真,作势就要退出门外。
“何必如此装模作样!”那人有些不悦。
“哎,多说点话,你不就能多活一会儿吗。”道人有些哀怨,“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那人懒得与道人多费唇舌,手掌反复,直接来了一计阴毒术法。
道人站在原地,一脸笑嘻嘻。
那人倒也果断,直接破窗而出。
道人一脸无奈,道“你跑了,我怎么办呢,那家伙若是不来,我也就放你走了,可没办法,总要找个借口,让我交差不是。”
道人伸手向前抓去,轻而易举地便将那个已经远遁了数里远的人,给逮了回来。于是道人的手中多了一只黑猫,道人啧啧笑道“原来不是狗啊,本来还想着你与我家的那只大黄做个伴的。算了算了,还是拎着你去见官吧。你个偷东西的毛贼,你说你偷啥不好,非要偷贫道费尽辛苦,才关在这楼里的亡魂。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可惜,落在贫道手中,还不如下地狱呢。”
看完一切的陆吾不由得沉声问道“鬼物流散,难道不是你佛门之过?”
胖和尚微笑道“是也不是,皆是因果使然,你又何必强求呢?一壶万年陈酿,味道如何,不在于酿酒之人当初所为,反倒在于今后的补料为何。算计张欣楠一事,某种意义上来说,却是很不错,但他的拳罡即为剑气,如此饶了壶中酒的滋味,对于某个少年而言,当真是好处更多,而不是适得其反?”
陆吾摇摇头,沉声道“我只是一个酒铺的伙计,所作何做事,自然都要听从掌柜的吩咐,至于其他人,还没有任何资格命令我。”
言下之意,不单单是你这个胖和尚没有资格,就连你们的佛陀亦是如此。而且也不单单是佛陀,天外的道祖又如何,儒家的至圣又如何,不一样是没有资格?
与世同君,元君的道友,分量如何,你们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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