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最开始所想的一样,不过就是佛雕师一脉的老祖宗罢了,但一座小酆都,又如何能关得住两位佛雕师?其中滋味,自己想去,恕老夫无可奉告。”
老者停顿片刻,忽然记起某事,便又借着说道“还有一事,于老朽而言,无关紧要,与你这位十三先生来说,便至关重要。六层未解,七层不达,沿江而下至八层,如欲再行,遇十三即止。哦,对了,十三层的潇然,昔日的十方阁侍者,正是方才你我说谈及的鬼修,所以说,与其两个门外汉喋喋不休,倒不如回去问问他。”
鹿衍未再多言,只是转身选择了离开。迎难而上,若不得,便知难而退。
“六十年一甲子,不是谁都能走得过的。”
“小家伙,睡醒没?”
“老夫是谁?老夫就是老夫啊,真是个奇怪的问题。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是谁啊?”
竹楼之侧,桃夭烂漫。白色的花蕊,似乎早就预示了什么,只可惜你我却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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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山巅,剑气依旧,双方你来我往,不知疲惫。
沿街而行,独自踱步的张麟轩没由来地抬起头,眼睛高楼虽是灯火通明,却再无往日的喧嚣,笙歌已止,亦不见杨柳腰肢,蝶裙翻舞。
张麟轩神色如常,并无任何感触,正想离开时,却又瞧见一袭红衣。
求凰坐在门槛上,微微偏着脑袋,俏皮地笑道“真巧啊。”
张麟轩来到她身前,半蹲着,眉眼温柔道“无巧不成书嘛。敢问这位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求凰一手托着脸颊,一双明眸转来转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一问题,“还不是怕某些人饱暖思……”
一袭红衣的女子忽然两腮羞红,甚是滚烫,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朱唇上传来的一丝温润。
“思你。”张麟轩柔声说道。
本是打情骂俏的大好时节,但突然间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作为“始作俑者”的张麟诚仰着头,根本就不去瞧自家弟弟的似乎能一口把人吃掉的眼神,故作镇定,一脸严肃地说道“大庭广众,注意分寸。”
张麟轩没好气道“君子好成人之美。”
身为兄长的张麟诚顿时在气势上便弱去几分,瞥了一眼自家弟弟,便赶忙收回目光,神情略显尴尬地说道“这道理还是我教你的。哎呀,这不是事出有因吗,恰好为兄就在此,恰好就让我瞧见了,你刚才不是还说无巧不成书吗,怎么现在就给忘了。”
张麟轩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求凰,尽管已故意装得几分狠模样,但眉宇间温柔却如何也藏不住,面对这小妮子一挑眉,理直气壮的模样,他便只得败下阵来。
张麟轩起身作揖,神色自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接下来,不如一起回家?”
张麟诚一时无语,只觉得自家弟弟的脸皮是愈发地厚如城墙了,甚至犹有过之。他点点头,轻笑道“也罢,剩下的事情,为兄可以自行打理,你与求凰就先回府吧。”
张麟轩本来还想假意大方地推脱几句,但殊不知兄长早已看穿了他的那些小心思,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求凰面带微笑地看了一眼大公子,见后者点点头,她便欣然起身,走在了张麟轩前面。见傻小子跟个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便扯了扯他的腰带,眼睛眨个不停。
恍然大悟之后,张麟轩的脸上竟是少有地浮现出一抹羞涩神情。
即便身为兄长,也不得干涉太多,所以便只有八个字的善意提醒,之后……便没有之后了。
目送什么的,不存在的。
“年纪尚小,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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