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梦音了然一切后狠狠闭眼,英珠立即吩咐:“还不快将小皇子捞起来。”
英珠身侧的人赶紧跳下去,将刘清的尸体捞了起来,玉儿步伐沉重走去,将刘清搂在怀里双目呆滞,冯婉婵也将她扶了起来。
她不敢再看刘清,吕梦音瞅着巢璃冷声问:“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巢璃本就气吕梦音,这时反倒是没了底气,不安退至一则也不与之较真,吕梦音瞅向阴婧笑问,“皇后娘娘,难道就不怕赵宫人夜里寻来,一讨自己的命,二讨孩儿的命?”
韩蔓儿上前呵道:“吕宫人,你好大的胆子,你敢直言诅咒皇后娘娘,你该当何罪?”
吕梦音逼向韩蔓儿,一字一句问:“诅咒?何来诅咒?请韩贵人明示。”
韩蔓儿见吕梦音如此,一时竟吓得没了胆气,一路节节往后退去,冯婉婵头一回见吕梦音这般,那模样确实有点吓人,上前赶紧将吕梦音拉住,吕梦音缓下心中的岔气,盯着远方只狠色道:“你们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
阴婧本就为刘清之死有些不忍,听了吕梦音的话不觉有些动气,呵道:“吕宫人,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教训本宫?”
吕梦音盯着阴婧微微一笑,反问:“皇后娘娘连皇嗣都敢杀,梦音可是低估了皇后娘娘的心狠。”
阴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韩蔓儿缓下神来,上前忙道:“这孩子是个孽种,皇后娘娘不过奉命行事。”
吕梦音听后微怔,喃喃念道:“奉命行事。”明白后一怔,不信瞅着她问,“陛下下的命?”她垂头点了点,眼泪随之而落。
吕梦音心寒刺骨,神情呆滞走到玉儿身侧,伸手就将刘清抱在了怀里,沉声道:“婉清,梦音来晚了,没能护住你的孩子,梦音对不起你。”玉儿一动也不动,仿佛还有些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吕梦音缓下沉痛,一个人独自往宣室殿走去,英珠赶紧跟上。阴婧见吕梦音神情冷淡,也不知吕梦音想做什么,韩蔓儿只觉有所不妥,随即两人领着巢璃也跟了过去。
玉儿缓下神来,赶紧来她身侧将她扶住,垂着头却突然幽幽问:“小姐为什么不阻止陛下?”
她听出玉儿语气有一丝责怪,动了动唇却无从解释,冯婉婵不安解释:“咱们拦不住。”
玉儿狠狠闭眼只道:“婉清死了小姐没为她报仇,可现在连她的孩子也保不住。”
她狠狠闭眼,思及卫锋曾经讲过的话,她的容忍是建立在伤害自己人的基础上,用代价换来的痛疼与内疚,牵连的却是无辜的小生命,什么才是对?如果不争不是对,不争在这宫里就只有被伤害,那么是否只有争才是对?可是争后的结果是什么?她从一开始似乎就知道争的结果,便是那玉石俱焚。
她睁开眼,瞅着玉儿定定道:“婉清的命我早晚会还。”玉儿心知自己说话过激,不安欲要解释却还是闭了嘴,她独身往宣室殿走去。
宣室殿外宫奴跪成一团,显然里面的情况已是很糟,她入了殿便发现阴婧与韩蔓儿跪在地上,吕梦音手中端着一个碗,看得出来是刚刚再度验血,而刘肇搂着刘清小小尸体神情呆滞,半晌突然不信说了一句:“朕亲手杀了自己的皇儿?”
她听后一怔,这孩子不是卫锋的?怎么会这样?
吕梦音将碗放至一旁,神情冷淡面无血色,坐下后幽幽说:“陛下心里应是对婉清没一丝怜爱,要不然也不会这般轻而易举的说杀便杀了,熟不知原来这孩子本就是自己的。”
冯婉婵跟在身后看到殿内情况,听及此话后如雷击中,在众人都觉得这孩子是卫锋之时,大家都没有听卫锋的话,这时郑众匆匆不安进来,跪下不安提醒:“陛下,此前那小太监已经自杀了,奴才查出此太监曾经受过赵宫人的责骂,怕是心存怨恨这才做了这样的事。”
冯婉婵急问:“怎么回事?”
郑众不安小声回:“此前验血有问题,想是那小太监做了手脚。”
冯婉婵不信惊问:“什么?”郑众不敢再言,冯婉婵不信瞅着她,她瞅着刘肇痛色搂着刘清,可想此刻最痛为他,可孩子就死在他的一个命令下,最后死了才发现原来这孩子是他的,世间嘲弄之事何其之多,奈是转逝过后会有此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