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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宴后,江楚然起身退场之后,各位官员在皇帝走后,也互相作揖道别。
宋周厉出来后,看见独自一人的言诉追了上去:“言太史令,留步。”
言诉听见有人喊她,扭头去看,看到是他后,揶揄道:“宋中丞,两年未见,真是越发……”言诉看了看他略略突出的小腹道:“越发有成熟男人的风范了。”
宋周厉只当听不出她的打趣,摆摆手:“许久未见,阿诉也越来越漂亮了。”说完又打量她几眼,看着他打量的眼神,不加掩饰的痴迷,言诉只觉得浑身生出一阵恶寒,只想转身逃跑。
比起两年前,言诉高了不少,先前只在他胸前的,立志要在朝中做一个兢兢业业的咸鱼的小姑娘,如今已亭亭玉立,一双明眸勾人,再望一眼似乎连魂魄都要深陷进去。面上挂着笑,他却在她眼中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阿诉,可要至我家中一叙?潇儿得知你做了官后,一定要给你庆祝庆祝,缠着我很久了。”
闻言,一个软软的小团子印象扑进她脑海中,她不自觉勾了勾唇:“好,我晚些去。”
见她答应,宋周厉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看他这般神情,言诉顿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来着。她实在不愿和面前此人有所联系。
……
木亦竹有些忐忑地跟在云枝身后,她刚走出琼林苑就被她前面的人拦住了,是皇帝身边的侍女,心里不由得紧张:不知道皇帝找她什么事。她自觉今日的礼仪并无差错,还是陛下……
“木大人,陛下在新竹殿等您。”云枝将她引到御书房门口,便不再进去。
木亦竹对她点点头,提裙走了进去,越走越深,龙涎香的气味也越来越浓,这股味道很好闻,却让她觉得苦涩。这里的一切都明晃晃的,粲然金光,一如它的主人耀眼夺目。
只有她,看起来灰扑扑的,让人看不清,真正跪倒在江楚然的面前,手指按在地上精良美丽的地毯时,木亦竹险些被烫了手,针扎的疼。
“吾皇圣安。”
“爱卿不必多礼。”
她站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好在江楚然没让她等。
“爱卿,琼林宴上怎么不和他们认识认识?”
木亦竹想起宴会上,那些皇帝眼皮底下的小动作。她为什么没有接过他们的橄榄枝?她认真地想想,脸上带了笑:“回陛下,因为臣是天子门生。”
她的回答让江楚然愣了一瞬,随即又笑出声来,江楚然走到她面前,有些欣慰地看着她:“不错不错,赏。”
闻言,木亦竹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稍稍往下落了点。
但江楚然的语气突然又带点狠厉:“你说其他人怎么就没这个觉悟呢?”,木亦竹觉得自己的心又悬了上去,她不敢开口,又实在想不通比她还要年轻的陛下怎么如此阴晴不定。
“爱卿,你,算学如何?”江楚然的语气又柔和下来。